第十九章 肖月澄-《花信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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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姑娘进门之后,你可发现了什么?”肖月澄反问道。

    文叔想了想:“无甚特别的,只身上穿的流云蓝显眼些。可流云蓝虽贵重,也不过只二十两一匹而已,况且那料子也甚是一般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见到她头上戴着的绢花?”肖月澄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有朵绢花。桃粉色,几可乱真。难不成这绢花里头有名堂?”

    “那绢花该是刘娘子的手艺。我在祖父那儿见到过类似的。”肖月澄说道,“那颜色看似只有桃粉一色,但仔细看,是分为桃粉嫩粉二色。因着染料特殊,还会有淡淡的桃花香气。”

    文叔惊讶道:“是那个刘娘子?”

    “对。刘娘子在世的时候,这样子的绢花可是贡品。刘娘子有三个徒弟,其中小刘娘子依旧在宫里做事,崔娘子自成一派做起了自己的生意。即便如此,这样子的东西,也只有贵人们才用的起。”

    “少东家是怀疑?”文叔看向肖月澄。

    肖月澄把玩着手里的茶盏:“不是怀疑,是肯定。原县不是什么大地方,在原县的贵人可不只有那家吗?”

    “可我看那春儿姑娘的形容做派并不像大家小姐啊。”文叔提出疑问。

    “她不是。但定是得宠的丫鬟。不然,这绢花怎会随随便便就赏给她?”肖月澄眼神坚定,“就是我判断错了,也不过损失些钱罢了。但她要真是毕府的,肖家布坊能搭上这条线,就能东山再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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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春花回了原县,心里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早些年,葛云志在的时候,很喜欢一个故事,叫庖丁解牛。就是说人杀牛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。杀猪也是一样的,做了屠户,就要做最好的屠户。

    春花受葛云志的影响很大。

    这回去了趟平县,她才知晓她对布料的了解很贫乏。有些料子她不仅是没见过,她是连听都没听说过。

    她需要学习。

    看书?别说她字不识得,就是识得,那店里只有圣人经书,小说话本,也没有她想看的书啊。

    春花就想着,等这批布卖完了,有了现钱,请个老师傅带着自己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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